「勇利,希望我站在什麼樣的立場面對你呢?」

 

伴隨著海潮聲,維克多帶著俄羅斯人說日語特有的口音在他身邊輕柔的話語彷彿還在耳邊,勇利的眼就像是長谷津每個將雨雪的夜晚,有些潮濕。

 

維克多此時就躺在他身邊,習慣裸睡的他在被褥下的身體一絲不掛,微微地貼著著勇利穿著睡衣的身子,隔著布料,有些燙熱、又或許是勇利自己的體溫。

 

「父親?哥哥?朋友?」

 

維克多的笑容總是那麼從容而極具魅力,總是能讓他不自覺地看呆,只是當時混亂的思緒讓他不敢直視那樣完美的男人。

 

「那就是愛人了啊,唉呀,這個要努力一下。」

 

當時喚回他神志的就是維克多半認真半戲謔的話語,驚得他猛地抬頭看向了維克多,就像是深怕維克多誤會了什麼……

 

或著,希望維克多發現了什麼。

 

他希望維克多對他是什麼樣的身分?

 

父親?哥哥?朋友?……愛人?

 

不,不是那樣的答案。

 

勇利的視線緊緊地鎖在維克多熟睡中的美麗臉龐,在昏暗的臥室中,他不可思議的竟能清楚描繪維克多的臉部輪廓,彷彿可以看見維克多光潔的額頭、挺直的鼻梁、纖長的睫毛、性感的唇線……

 

維克多對他來說,是什麼樣的身分?

 

如果真要說的話,那便是……

 

像是被那張太過於俊逸的臉龐所蠱惑,勇利慎重而緩慢地親吻上了維克多光潔的額頭,真摯地像是最虔誠地教徒,在自己的神面前俯首臣服。

 

等到勇利退開自己的唇,臉頰微燙地張開眼,卻看見維克多那雙如同湖泊般清澈的雙眼閃爍著笑意看著他時,一種羞愧與驚慌讓他不知該如何是好,忍不住扭身想逃下床。

 

當他轉身的瞬間,肩膀一緊、視線翻轉,他再度看見了維克多那彷彿裝滿了湖水的眼瞳,只是,此時的湖水卻深沉的讓人心驚。

 

「偷親我之後卻想要逃跑,真是一隻小壞豬呢。」因剛睡醒而微微低沉的嗓音更具磁性,維克多白皙纖細的手指輕柔地滑過勇利的肩,最後,像那天在滑冰場時一樣,輕扣著他的下頷,拇指指腹略為施力地揉壓著他的唇瓣。

 

「說吧,為什麼偷親我?」

 

勇利盯著維克多的臉,半張著嘴,啊啊啊了半天也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只有滿滿的羞恥感讓他恨不得身下可以立刻出現一個大洞讓他躲起來。

 

趁偶像睡著不備時偷吻他已經是十惡不赦了,居然還被對方逮了個現行,勇利只覺得自己臉燙的像是被煮熟的豬頭,只能語無倫次地說著:「對、對不起!那個、我、不是……對不起!」

 

「嗯?」維克多微微伏低了身子,拉近了他與勇利的距離,一個勇利只要

呼吸起伏就會與他胸膛與胸膛相觸的距離:「勇利……你知道我想聽的不是對不起喔。」

 

話語間,維克多的氣息拂在了永利裸露在空氣中的薄頸,激起了一片小疙瘩。

 

怎麼辦?難道維克多真的生氣了?

 

勇利驚慌失措地想,不禁有點懊悔自己方才的鬼迷心竅,閉上眼睛滿腦子想著如果維克多因此而討厭他怎麼辦?如果維克多因此而覺得他是個變態、覺得他很噁心怎麼辦?

 

卻不待他細想,唇辦上拇指的觸感離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有些濕熱的柔軟欺上,覆住了了他不斷顫抖的唇瓣。

 

維克多吻了他。

 

被這個認知驚嚇到,勇利猛地睜開了雙眼,看見維克多近在咫尺的臉龐,下意識地想將對方推開,但維克多早已將他兩隻手的手腕緊緊扣在身側,他根本動彈不得。

 

感受到了勇利的掙扎,維克多離開了勇利的雙唇,在勇利驚愕的目光中,露出了勇利熟悉、此時卻充滿威脅感的笑容,並且將他的手腕高舉過頭:「哎呀哎呀,看來我的勇利小豬不太聽話呢,該怎麼處罰你呢?」

 

「維、維克多?」勇利緊緊盯著此時讓他倍感陌生的維克多,感覺對方彷彿換了個人,不,或許這才是這個人最原本的樣子:「維克多,你你你要做什麼?」

 

「嗯?」臉上笑容不變,維克多不知從床頭的何處抽出了一條布條,仔細而小心地將勇利的手腕給綁在一起,不會弄痛他、卻也讓他無法掙脫。

 

確定了繩結非常穩固後,維克多才輕輕在勇利的額角落下了一個吻,開口:「我以為,我已經表現的很明顯了呢。」

 

「什、什麼?」勇利一臉茫然。

 

「想要陪在你身邊、想要了解你、想要將你塑造成最美麗的滑冰選手、將所有對你的愛傾注在訓練中已經滿足不了我,但你卻遲遲不肯給我正面的答覆,似有若無的挑撥我,像是蝴蝶一樣汲取了花蜜便離開花朵……吶,勇利你是故意對我這麼殘忍的?還是你天生就是這麼殘忍呢?」重新將視線落在了勇利的臉上,維克多的手指極輕極慢地從勇利的薄頸滑向睡衣內,引起了勇利陣陣顫慄。

 

勇利脹紅著臉聽著維克多宛如抱怨般地話語,卻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思考其中的涵義,因為此時維克多明明是在冰涼的空氣中被凍得微涼的手指,滑過他肌膚所留下的溫度卻彷彿被野火燒灼般,轉瞬成了燎原大火,燒去了他所有的理智,只留下從身體深處翻用而上,最原始的衝動慾望。

 

「這次……不會再讓勇利你逃走了喔。」看著在自己的撫觸下而染上了紅暈的白皙肌膚,維克多的眸子徹底地黯了下來:「請你告訴我,那個吻,是什麼意思好嗎?勇利。」

 

語罷,便猛地扯開了勇利的睡衣,將唇貼上勇利胸前早已巍巍挺立的兩粒紅點。

 

遲鈍如勇利,也不會不知道此時維克多到底想要做什麼了。

 

「等等!維克多,不要。」左胸前被濕潤的口舌舔拭,右胸則被修長細緻的手指輕揉捏弄,從未感受過這種挑逗的勇利無法克制的激烈地扭動起了身子。

 

有些不耐的抬起頭,維克多看著勇利,眼眸中滿溢著勇利無法忽視的慾望與情意。

 

「為什麼不要?勇利明明也很有感覺不是嗎?」或許也是被壓抑的慾望逼得難受,維克多的聲音比平時來的更為沙啞低沉,他一把扯開了勇利的褲子,伸手握住了已經微微抬頭的性器:「勇利討厭我嗎?」

 

猛然被握住了男性最為柔軟的部位,勇利一時沒忍住,嘴裡溢出一聲嗚咽,只能用力地搖著頭。

 

「那勇利討厭跟我做嗎?」手指輕輕地揉捏柱身,緩慢地套弄著。

 

「希望我停下來嗎?」指甲翻開了頂端的皮膚,輕柔地搔刮著敏感的小孔。

 

「勇利不說的話,我是不會知道你在想什麼的喔,喜歡也好、討厭也罷,我都希望勇利可以老實告訴我,只要你說你討厭,我就會立刻停下來並且消失在你面前。」維克多將自己的臉埋在勇利的頸項,親親地舔吻著對方的耳垂:「不管是討厭還是喜歡,我都希望勇利可以親口告訴我。」

 

然而,身下的人卻只是不住地顫抖,發出壓抑著的嗚咽聲,即使是世界上最性感最有自信的男人,維克多也忍不住心涼了半截。

 

即使方才憑著一股衝動將勇利給壓倒,但維克多還是沒有打算要強迫對方,即使再怎麼喜歡對方,喜歡得成了執念、成了魔魘,維克多從來都不想要傷害這個純情而可愛的孩子。

 

只是在維克多正要收手從勇利身上退開時,勇利卻突然將手繞過他的頸項,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將自己的唇緊緊貼上了維克多的,留下了青澀而稚嫩的吻。

 

等到勇利離開了維克多的唇,勇利緊緊盯著維克多,眼中盈滿水霧,顫抖著聲音說:「喜歡。」

 

「什麼?」勇利的聲音太小,小得讓維克多幾乎以為是自己的幻聽。

 

「喜歡、我喜歡維克多。」有些羞窘,但勇利依舊更加大聲地重複了遍:「我喜歡你,所以、所以,請不要離開我。」

 

「請你一直留在我身邊。」

 

說完,用一種彷彿真的深怕維克多下一秒真的消失在自己面前的力氣,緊緊地擁抱住了這個他曾經只存在在憧憬中,如今卻無比真實地與他肌膚相親的男人。

 

維克多黯淡的眼眸重新亮起了光彩,用力地回報住這個讓他一見傾心的亞洲青年。

 

「我也是。」

 

「我愛你,勇利。」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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