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闊的天際泛著玉般的碧藍,遠處的雲層翻疊洶湧,朝旭將起。
入秋的清晨已帶有冬日的寒意,男子依然僅著單衣,眺望一片天地開闊。
一件披風輕輕覆上他的肩,轉身,那個有著純粹笑意的男人替他拉上衣襟,又替他捧上熱茶。
「入秋之晨易招風寒,多大的人了都不會照顧自己……」
男人坐回了小屋前的竹椅,半倚半靠,視線穿透男子,眼底收盡天下之廣:「吶……說吧,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小哥。」
掃過來的視線夾雜了狡詰的精光。
那雙平淡的猶如看盡世間悲歡的老成眼眸閉起,隔絕了那雙太過清澄的雙目。
他怎麼說?說他又夢見了那次生死交關?
他怎麼說?說他驚醒只怕枕邊已無餘溫?
他怎麼說?說他對他……掏盡心肺,已無法再度回歸過往孤身一人?
明明曾經甚麼都沒有,一旦擁有,卻比常人更加執著。
「我知道你在怕什麼……,我不走,我哪裡都不走。」靠在竹椅上的男子撐著頭,半瞇起眼,拉緊了身上的披風。
入秋之晨寒意渗人,但有些話,不給眼前這頑固不靈的悶油瓶子說清楚,怕今後入冬之時還得注意著枕邊人會不會右腦子抽風跑出來眺望天地蕭蕭我獨愴然,門內吳邪,頭痛依然。
為了往日的睡眠品質,他決定還是趁早說完的好。
「有你護著呢……誰能那麼輕易就了結了小爺的小命?更何況小爺也不是廢材,就這樣任人宰割?」笑意吟吟,其中有不容置疑的信任與自信。
「我哪裡也不會去,這輩子就決定賴著你,黏著你,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小爺都會不由分說巴在你身上,除非你嫌我煩了……小爺也不是那麼死皮賴臉的……呃!」
張起靈堵住了吳邪太過聒噪的嘴:「不會嫌你煩。」
「……」吳邪愣著,隨即漲紅了臉尷尬的支吾:「那不就好了……小爺我……那個……死悶油瓶你在做什麼!」
一聲爆吼,稍稍止住了張起靈啃吻吳邪脖頸的動作,但也只是稍稍,停頓之後,張起靈動作不停,一隻手就開始拉扯吳邪的前襟。
「等等!這裡是外面!你想生病小爺還不想受寒!不要脫小爺的衣服!」方才的感人催淚的氣氛蕩然無存,吳邪開始到處阻止在自己身上游移的狼爪。
張起靈勾起笑,吳邪心底就暗叫不好。
果不其然,張家小哥當機立斷直接把懷中掙扎的人攔腰抱起:「那就進屋去。」
「欸……等等……小哥……怎麼突然……」吳邪還茫然著,已經被男人扛進屋裡,放在床上,仰頭又是被吻了個臉紅心跳。
「口說無憑,總得先立個訂契。」
接吻的空檔,吳邪聽見張起靈喃喃。
去他的誰敢再說小爺是奸商!最大的奸商就是這只悶油瓶子!
簡陋的木門阻絕了初秋微冷的霜風,阻隔了屋內春光無限,天地何其遼闊,只得伊人相伴,便不再荒涼。
(為了澄清我不是只會寫虐文,這邊試著寫了個架空日常,實在是不熟悉這樣的手法(摀臉)好了,說好的全糖我交出來了,不要再哭了愛你們)
BY墨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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